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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牌。”这里面最悠闲的人应该就是丝毫没有被提及的谢柚柚，她饶有兴致地拍了几张照片保存起来，还不忘顺手将家人刚刚的反应录音，“你们不知道吗？”

蝙蝠家：……

他们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

谢柚柚发来的图片很有技巧——漆黑的夜幕下，整个街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群看不出面庞的人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成为了夜里为数不多的光源，一连串发光的字母在图片上显得非常清晰。

【Batmaniswatgyou！】

【Nobodydoesn’tlikeBatman！】

【Robinisthecutest！】

【America’ssexisetsuperhero——Nightweing！】

【ThebestdetectiveRedRobin！】

【FormerheadofGotham——RedHood！】

甚至还有关于没到场的蝙蝠女孩和黑蝙蝠的灯牌，大意是夸奖她们是哥谭最漂亮性感的女孩。幸好卡珊德拉还在香港，而芭芭拉也因为一些原因近期不在哥谭，不然他们很可能要感受到来自蝙蝠家族女孩们的手段。

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自己名字的红头罩很是幸灾乐祸，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点开最后一张图片，看起来应该是谢柚柚特意放在最后的——男人站在最边缘，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牌子，嘴巴大张，看起来十分激动。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得到蝙蝠家的回应，不远处的天边亮起了蝙蝠形状的灯光——哥谭的反派亮起了蝙蝠灯。巨大的蝙蝠灯出现在哥谭的上空，不停地摇晃着，可以看出亮灯人的心急。

基本上，就差直接入侵哥谭电视台，对着全哥谭居民大喊，“蝙蝠侠快来！”

蝙蝠家：……

“老蝙蝠！”找不了谢柚柚的麻烦，红头罩只能再次把怒气撒在某位可怜的老父亲身上，“你还不去阻止他们吗？！”

面对红头罩的职责，蝙蝠侠没有作出回应，只是打开斗篷跳了下去，利用斗篷滑翔到对面的顶楼，接着利用绳索枪向远处飞去。其余蝙蝠家的成员也纷纷跟了上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站在街上，手中各自都举着不同蝙蝠家成员的灯牌，在看到空中飞过的蝙蝠的身影后全都激动起来，嘴里不停地大喊着，“蝙蝠侠！蝙蝠侠！”

他们搞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附近的居民楼很多居民家里已经重新亮起了灯光，速度快胆子大的甚至已经在窗口伸长脖子吃瓜了。

没想到先到的不是蝙蝠侠，反而是那只颜色鲜艳的小鸟，他飞冲过来，在下落的瞬间狠狠地给了那个拿着【罗宾是最可爱】的灯牌的年轻男人一脚，听到脚底下传来凄惨的叫声才感觉心情顺畅了一点儿。

他才教训了一个人，旁边刚刚落地的红头罩已经一拳一个小混混，将在场的一大半人都打倒在地。

“哈——”他站在场中央蔑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情愉快地听着他们的哀嚎，随意地拍了拍手准备收工。红罗宾和夜翼配合默契，干脆利索地将剩下的人理掉，蝙蝠侠沉默地看着在场唯一还站着的男人，看起来也像是这场活动的现场主持人——谢柚柚发来的照片他站在最中间，手里拿着刚刚亮起的蝙蝠灯。

“蝙……蝙蝠侠……”男人浑身颤抖，看着沉默且高大的黑暗骑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我们需要帮助！”

蝙蝠侠：……

“我们要举报哥谭保卫小分队滥用私刑！”看着沉默的蝙蝠侠，男人突然鼓起勇气大喊，“他们拿着枪还有火箭筒追杀我们！”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哭诉。

“呜呜呜呜——我们很多兄弟都是被抬去了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ICU里，在抢救回来后才能被拉去警察局。”

说到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男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他的身体气的直发抖，“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还问我们要医药费，强行让办会员！”

“呜呜呜——布鲁斯就是一个奸商！”

“一个冷血冷漠只知道敛财的奸商！”最后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响起了回声，楼上的居民有不少已经举起手机记录这一刻。

布鲁斯AKA蝙蝠侠：……

明明被骂的是“布鲁斯”先生，怎么感觉受到伤害的是他自己？

已经发泄结束的小鸟们看似沉默地将那些垃圾灯牌回收在一起，但可以看出他们每个人的视线都时不时地看向蝙蝠侠，红头罩直接发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问的是在蝙蝠洞里的谢柚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面对这样的咒骂，女孩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比，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吩咐谢昭给他们打了九点九折优惠。”

“办理会员卡的原因是。”谢柚柚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依照他们的工作和职业危险程度，会员的优惠力度更大，会省下一笔不小的费用。”

蝙蝠家：……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收费高的离谱呢?除了有钱的狂热粉丝，还有X集团的员工或者有实在治愈不了的病痛之外，哥谭本地压根没什么人去那治病。

听到自己小女儿的解释，蝙蝠侠的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刚刚还在哭诉的男人见他站着一动不动，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你就是和布鲁斯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了！”

“哥谭的蝙蝠侠也堕落了！”说着便不管不顾地朝着蝙蝠侠冲了过去。

他自认为很快的动作在蝙蝠家成员眼里根本不够看，蝙蝠侠下意识地在男人距离他半米的时候挥出了拳头，伴随着男人哀嚎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哥谭的街道突然亮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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