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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弟子（第2页）

原来，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时越聆道只是死命硬抗，不像这回，抗到最后连织守白都看不去主动帮他解开了。

“你先放手。”“你先给我解开剑气。”“你先放开。”“先解剑气。”“放开！”“哦。”

越聆道乖乖地放开抱住织守白的双手。

织守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越聆道体内的“幻月奕心”剑气。

“你找我来干什么？”越聆道起身后，不满地看着织守白。

织守白摇了摇头，笑道：“错了，是你来找我，而非我找你。自从进入紫荆莽森，你一直在等待我出现，不是吗？”

越聆道沉吟片刻，抛出了一连串问题：“你对她们究竟有何企图？是你对她们有企图，还是聆音阁对她们有企图？你们要参与无终国的事情，为什么要选择我？世俗的无终国对你们修仙门派而言，究竟有何意义？”

织守白笑眯眯地看着越聆道。

越聆道盯着织守白巧笑倩兮的容颜，不自觉地心中发毛，苦涩地求证道：“如同以往，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代价。”

织守白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

“我以在紫荆莽森外如何看破你的伪装作为交换。”

“你确定？”

“我……”越聆道看着织守白肃然的表情，忽然有所明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决定……之后再说。”越聆道明白了，他所想要知道的答案，对于自己护送她们回到无终国没有丝毫帮助，反而可能会挫伤自己一路护送她们的决心。

“我虽然不能以聆音阁成员的身份回答你，但我若以私人的身份，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一些事情。”织守白靠近越聆道，有淡淡的清香散发。

越聆道偏过头，冷静地说道：“哦，那可太好了。”心中却是狂喜：看吧，我说吧，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后，两人许久无声。

沉默。

越聆道按耐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还不以私人身份偷偷地告诉我一些事情？”

“我已经告诉你了啊。”织守白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眼睛深处有漩涡转动。

越聆道一愣，心道：我去，玩我的吧。私人身份……我与他的关系，仅限于他想收我为他的弟子，和……弟子，弟子……

越聆道猛然醒悟，脱口而出：“你为你的弟子复仇而来？不对，不是你。他的亲人，他的好友？已经进入紫荆莽森了？”若是进入，以他聆音阁的背景，一定可以发现山神古道。

越聆道的脑中一片混乱，苦涩地追问道：“那个复仇者也是你的弟子？”

织守白收敛自己的一切情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顾遗歌，他死的时候，没人来给他报仇，为什么现在来替他报仇？是当时有事情耽搁？有什么事情可以耽搁数年？对了，他当时还年幼，还未出师，他一定比我大不了多少，即使现在，他的境界也不会超过我太多，否则，否则……

“我若杀了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织守白无精打采地打了打哈欠。

越聆道的脸色一片煞白。

不，不对，若真是如此，他何须亲自到来。他的到来，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若杀死他的爱徒，我死，温彩宜死，思思死。全都都会死……

“看来与顾遗歌想比，你更重视这个弟子。”越聆道勉强地笑笑。

越聆道被织守白盯得心里发虚。

“好了，走吧，我累了。”织守白开始打发越聆道，“最后说一句，对于凡人而言，知道太多天地机密，可不是一件好事。”

越聆道随口应和，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反正只是睡前的故事，有些机密不到一定境界不能听，天地会帮我抹去她们记忆中今天的谈话内容。”

看着越聆道越走越远的身影，织守白喃喃道：“无法探测出任何海外三山功法的痕迹。果然，他与三山并无瓜葛吗？不过，他的体内，果然产生了点有趣的东西呢。”

越聆道回到篝火处，温彩宜仍然在抱着长剑，紧张地注视着四方。而山猴此时却又不知去向。

看到越聆道回来后，温彩宜轻轻松了口气，但在看到越聆道一身污垢，又开始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怎么弄得那么脏？发生什么事了？”眼中流露出关心。

越聆道坐在地上，将剑囊放在一边，颓然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只是明天可能要早起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对你们进行训练，你们以后可能不能那么悠闲了。”

温彩宜还想再问，只是看到越聆道不想说话、只想睡觉的架势，只好咽下刚到嘴边的话语。

篝火的火势开始变小，温彩宜从旁边拾了几根柴火添进去，火势又恢复正常。

火焰，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将会一直燃烧，直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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