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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4页）

“可能要下大雨，所以天色比较暗。”

“唉……今天的时间过得好慢……”艾瑞克托著肚子慢慢坐到床上，在我的帮助下靠坐在床头。

“喝点水吧。”老妈拿著水杯过来。

“谢谢。”艾瑞克接过去喝了两口就放下。

“怎麽不多喝点？你出了些汗，需要补充水分。”我坐上床沿搂著他。

“感觉还好，而且我不想一直跑厕所。”艾瑞克摇摇头。

“好吧，我先帮你放在旁边，想喝就说啊。”我拿开水杯。

“好的。”艾瑞克点点头，“嗯……”

“又疼了吗？哪里疼？”我紧张地问。

“肚子……腰……後背……哪里都疼……”艾瑞克拿起枕头旁的毛巾捂在脸上。

“对不起……让你这麽辛苦……”我搂著他的上半身揉抚他的後背。

“不要这麽说……她是我们的小公主，是个奇迹……呃……呼……好像……好像又要来了……啊呃……”艾瑞克搂著肚子身体微颤。

“放松，呼吸，呼吸。”我抱著艾瑞克为他顺背，老妈在一旁拿毛巾帮他擦汗。阵痛的间隔开始缩短了，看来距离产程越来越近了。

“嗯……呼……轻，轻点！啊！”艾瑞克打开双腿躺在床上，老妈在床头握著他的手，我则在床位检查产口打开的情况。床的下半部分垫了一层塑料布，上头铺一层干净的白色棉布，压上去会有唏唏嗦嗦的声音。

“现在打开有这麽多。”我撤出手指给他们比划，看起来只有四指多宽。

“呃……才，才开那麽一点？”艾瑞克有点失望。

“亲爱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两个多小时开这麽多已经很好了。”我安慰他。

“可是……越来越疼了……嗯哼……我怕……身体肌肉本能的紧缩会影响，影响……唔……”艾瑞克突然停住攥紧身侧的床单忍受阵痛。老妈在旁边帮他顺揉腹部。

“这……”艾瑞克的担忧也是我所担心的。看他在床上辗转忍受疼痛的折磨，我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呼……呼……吸……”艾瑞克努力用呼吸调整自己，直到这一波阵痛过去。

“亲爱的，我要帮你扩张一下产口，会有些疼，忍耐一下。”看他脸色都有些疼得发黑了，我知道不能拖太久，最好可以让孩子快点出来。我拿定主意後对倒回枕头上的艾瑞克说，他虚弱地点点头。“妈，你帮我稳住他。”

“好。”老妈帮艾瑞克擦擦头上的汗，握住他的手。

我再次把手指伸进去，抵达产口後用食指和中指撑开，尽量扩大宽度。

“呃……疼……啊……嗯……”艾瑞克的另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想探下来阻止我，知道不应该，又想按揉腹部却不著要点，最後只好拿过毛巾捂著脸，把痛吟压在嘴里。看他难熬的样子我也很心疼，可这是能帮他的唯一办法，必须让他尽快把孩子生下来才能结束这种折磨。我横下心不看他，专心为他扩张产口。

扩张了一会儿，我怕艾瑞克受不住，把手抽出来。他这会儿已经是靠在老妈怀里痛得直喘。羊水还没破，我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看他痛苦的样子，我暗暗自责。

“儿子，你就别弄了，我看著心疼。”老妈搂著无力的艾瑞克颤声说。

“歇歇，我们歇歇再说。”我用手臂蹭掉额头的汗说。我也不轻松啊……

“嗯……嘶……”艾瑞克不置可否，搂著腹部不动。

“亲爱的，对不起，疼得厉害吗？”我从另一边上床扶著他。

“还……还好……呃……”艾瑞克唇色发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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