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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新晋的先天,怪不得我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号。”
看着陈紫玉离开,躲在后院角落里偷听的张紘才施施然起身,他不知何时已从花白头发的老头摇身一变成了羽扇纶巾的中年人。
发现了陈紫玉的身份,知道她与自己扯不上关系,张紘也就不再迟疑,施展轻功越过墙头跳进临近的小巷子里,然后左拐右拐连穿过几道小巷,就连行人匆匆的繁忙街道,也无法让他减缓脚步,反倒如同游鱼入水,轻松自如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船家,送本员外去燕春楼,越快越好。”
在河边招呼揽客的船夫还以为他是急着去青楼和相好赴约的富客,忙招呼了一声就赶紧撑起竹竿。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到了燕春楼,张紘随手抛给船夫一个小钱袋,也不理会船夫的惊喜若狂,快步上岸,走了进去。
才进门,就有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迎上来,要往他怀里凑:“哎呦!客官有些面生啊!不知道是……”
张紘筋肉发力,不着声色地震开想要靠近的老鸨,将手心有着古朴花纹的玉佩给她看了一眼,低声道:“我要见夫人。”
老鸨忙赔笑道:“客官随我来。”
张紘板着脸,背负双手跟在老鸨后面,没走几步就换了个年轻女子引路,七拐八拐绕过几处独门独院的雅阁,又换成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
走的他已经有些心浮气躁,脸色也开始阴沉下来的时候,引路的少女才带他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别院,聘聘婷婷行了一礼:“请先生稍等,待我先去禀报夫人。”
“用不着这么麻烦,我直接随你进去见她就是。”
“这……”
少女犹豫了一下。
“脚长在我身上,你还能拦住我不成?”
张紘笑了一声,抢先进了院内,推开屋门。
宽敞的屋子里摆设异常豪奢,当中一位浑身上下只着了片褛的女子仰面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跪伏在脚边男子手口并用的殷切服侍。
这女子一身肌肤嫩白有光,容貌端庄圣洁,还带着丝丝勾人的笑意,散发着无法言喻的魅惑,犹如庙里供奉的菩萨堕入了凡尘。
她侧过身来,看着张紘娇笑道:“自从上次一别,奴家一直对道长念念不忘,没能与你袒胸相对,交股论道……”
言语间,怜欲慵懒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张开的双臂让胸乳愈发挺拔,小小的胸衣涨的满当当,几乎下一瞬就会‘彭’地一声裂开将里面两颗白玉碗似的妙乳甩出来,顶端依旧坚硬的两点矗立在优美的弧面上,也正好暴露在张紘眼中。
咚!咚!咚!张紘发现自己心跳如鼓,鲜血沸腾,呼吸也急促粗重起来。
怜欲的身影如梦似幻起来,似乎变成了散播男女合欢的仙子菩萨。
原本服侍在怜欲脚边的面首已经瘫软在地,神情癫狂痴迷。
张紘浑身功力快速流转,也只能勉强支撑,心头的清净难以维持,种种旖旎念想油然而生。
眼看就要陷入幻境,胳膊的伤突然被紧绷的肌肉拉扯开来,剧烈的疼痛胜过灵丹妙药,种种魅惑蓦地消失不见。
张紘周身的血液流淌渐缓,呼吸心跳再度恢复原本的绵长,他已经从转瞬即逝的影响中摆脱,身体却一颤,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怜欲仙子艳绝天下,老道一介乡野粗人怕是享受不起。”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怜欲,“贫道已经将东西带来了,还请仙子将劣儿交出来吧!”
“且待奴家验了真假。”
怜欲秀手轻抬接住飞来的东西,小心打开。
这是一块儿四四方方的金黄绢布,上面密布着古朴的纹路,似乎闪烁流动着金黄闪亮的光,高贵中透露着孤傲。
张紘又道:“前朝皇室与佛道两家为首的门派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看起来互为依托,实则互不信任,唯独与雪山剑派关系非凡,周殇帝的剑道老师亦是雪山剑派的宗师……历经了几多波折,如今皇权旁落的周氏恐怕也拿不出比雪山剑派珍藏更好的剑诀图录了……”
“道长果然名声不虚。”
怜欲收回艳色,“不过我还听闻你们天机阁曾为殇帝重铸天子剑……”
不待怜欲说完,张紘就抢先道:“确有此事,不过非是重铸,而是彷制,阁内参与此事的匠师留有图谱,以供参研,今日老道亦是给带来了。”
说完又变戏法一般从袖中掏出一物。
“既然道长如此慷慨,奴家就却之不恭了。”
怜欲带着笑意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后门而去,“滢心替我礼送张道长和公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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