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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张姐。

这些是稍早与张姐通电话得到资讯，当然也免不了被念了一两句。

张姐那般聪明的人，早看出两人之间的关係不寻常，没有被那一套说词给说服。

只是，张姐误会了。

她与他，才不是情侣关係，从来就不是。

她很清楚，在他眼中，她是vivian。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等待正主儿回来，就得滚到一边的替身。

但张姐说对了一件事，她爱他，很爱很爱他，所以看到他的心破了一个洞，那个洞，是vivian，只有她回来、回到他身边，那空洞才有补满的一天。

而他也在等她回来。

这项认知令她心痛难耐，虽然早已明白，也努力去试着调适，可是痛依然清晰刻骨。

「在想什么？」夏本磊低头注视着她，只见她脸蛋上一片冷凝，目光是落在电视上，但不集中的瞳孔洩漏了她不知神游到何处的秘密。

「阿？在想不能告诉你。」她爱娇的将脸埋在他胸膛，她的心事太多太杂太悲伤，她没有把握能在一瞬间收拾的一乾二净，只好狼狈的将脸埋起来，争取多一点时间。

「小芊……」他的语气高深莫测，像是叹息又像无奈。

怀中小驼鸟的回应是将脸埋得更深，环住他腰际的手更使劲的缩紧。

不禁让他回想到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子时，她惊喜错愕得泪流满面，久久不能自己，表情比收到名贵礼物还要满足，那让他心疼，更了解自己的残忍。

他知道她爱他，恐怕是爱惨了他，所以心甘情愿的当起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于是，她穿上她最讨厌的蕾丝花边衣服，她收起大女孩该有的活泼与顽皮，戴上小女人娇媚狂野的面具，她将不快乐的情绪收得一乾二净，面对他时，总是一脸巧倩兮笑，她烫了最棘手的波浪长发，但洗发整发吹发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寧愿花了很多很多时间去呵护她不喜欢而他却爱不释手的长发，她将自己侧头侧尾的包装起来，努力的去揣摩另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人，为的就是，能多像她一点。

这已经不是用金钱的诱惑就可以偽造出来的心甘情愿。

他知道她爱他，也知道她多不快乐，她的悲伤太多太深太复杂，大部分的原因都来自于他。

而他却自私的装作不知道，以为能天长地久的自欺欺人下去。

vivian……这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名子曾让他痛不渝生，但现在想起来、听起来，似乎没有想像的痛。

viv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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