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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名,是另一种契约。”
“另一种……契约?”
“对。”
心中,楠溪语气稍凝,“那是一种烙印在本源中的契约。”
“一种,绝对平等的……契约。”
顾尘的脚步一顿。
昏暗通道中,影子被拉得很长。
“平等的……契约?”
他喃喃重复,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楠溪解释道:“自赐名那一刻起,你与它便不再是主仆关系,它不再是你的附属品。”
“虽然它依旧是你的契约诡异,但它做任何事,你都无法再约束它,甚至……若它不愿,你连将它收回体内都做不到。”
闻言,顾尘心猛地沉下。
“也就是说……”
他缓缓攥紧拳,“它现在是完全不可控的?”
楠溪沉默片刻,轻声道:“是的。”
“……”
顾尘沉默,须臾后,继续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楠溪。”
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这种所谓的平等契约,应该是针对契约人和契约诡异双方而言的吧。”
“聪明。”
楠溪语气明显变得轻快,“绝对平等可不是说说的。”
“自由的同时,它无法以任何方式做任何不利于你的事,并且因为契约仍存的原因,你若死……它亦会死。”
“所以,它为了维持自由,会保证你生命绝对的安危。”
顾尘:“……平等?”
“就算是正常契约,它也没办法做不利于我的事啊……”
这平等契约……可真平等。
“你……”
楠溪语气一噎,无奈道:“它是S级诡异,若是正常契约,以你的实力根本压制不住它,早晚被反噬。”
“有了这平等契约,至少能保证它不能对你造成威胁。”
“……”
顾尘沉默。
须臾后,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还是觉得,仅为赢下比赛,便创造一个不可控的诡异……不值得。”
“它虽不能伤害我,但……它若是去伤害无辜的人呢?”
“当然,我不是圣母,我不在乎与我无关之人的生死,我只是在想……它若是去伤害了无辜的人,会给我带来麻烦。”
楠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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