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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1页）

“你也觉得，是我杀了人。”

靠在门边的奈落无奈地笑笑，明明是个问句，却见眼前人的眼里毫无求复之意，只是口气中有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咄咄逼人，便不紧不慢道，

“你可别误会，我跟你来，是有东西要给你。”说着从门后拿出一物，递与他手中。

古朴的颜色，平滑的身形。“花梨木制？”随后开始拨弄那弦

不算是最贵重的材质，他却在他的眼里瞧出了喜爱。

按琵琶来说能找着如此古老却不失本性而音色如初的，实是难得，而看那琴身，形状异常，想是其中有段传奇。

望向奈落，他却只是微笑着，什么也不点破，任人自行去想。

手执琵琶，杀声丸大概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答复，倚着栏便抚琴唱到--春始丝雨连绵冷，寒起红梅娇艳生，幽幽窗透柳色青。恨极香销艳融事，哀尽人离肠断情，可怜春去飞絮轻。

和从前在那些茶客们面前的吟唱完全不同，似乎也不是前人所作，甚至都不拘与平仄。自己写的？似是平淡至极，却透出轻微的哀叹。应当…不只是伤春罢了吧？那曲，不像从前只是轻撩浅拨的，倒是用上了密集的轮指，似乎与这词义不相称，却又是再不能找出更恰当的曲了。以密映简，以虚衬实…莫不，亦是你的心情?

过了片刻方才从那乐律中醒了来，望向那人，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我想你是第一个能听懂我的曲的人。”

什…什么？不是说，一定不懂乐律么。

然后他看到杀生丸轻笑起来。第一次看到他笑？“留客什么的，是我乱编的罢了。而且是看中你最懂乐律。以前是骗你的。”

不得不说，虽然他的笑容真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但还得想想，他的性格真叫人无奈。但是杀生丸的下一步动作才真叫奈落吃了一惊。

他径直上前，环住奈落的脖子，吻了他。

好吧，那天之后他确实很多天都没去茶楼。但大肆奈落也不会承认是因为那个吻，也不会是因为后来忽然推门进来的琥珀。

“谁叫这几天公务实在有够忙的。”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谁信呢。

不记得过了多少天才再回去，却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

茶楼冷清了不少。一般来说，如果是刚走的话，茶楼是不会这么冷清的吧？

他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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