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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接近真相的脚步（第2页）

他布满血丝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在苏小妹带着药香的冷汗滴落锁骨时，终于看清了警报器内部某个闪着金光的芯片——那上面蚀刻着本该随死者火化的手术器械编号。

警报器的红光在李晨曦视网膜上灼烧出焦痕，他瞳孔中交错的血管纹路突然收缩成放射状网格。

透视视野里，三十六根彩色电路如同解剖图般层层展开，蓝紫色生物电流在第七根合金导管处形成漩涡状淤塞。

“给我两分钟。”李晨曦的声带因过度使用透视能力而沙哑，菌丝触须顺着袖管钻入警报器通风孔。

苏小妹的监察组徽章在他肩头投射出全息投影，六边形光斑精准锁定电路板上某处碳化接点。

当第三滴冷汗顺着李晨曦鼻尖坠落时，他忽然扯断白大褂口袋的缝合线。

带着消毒水气味的金属镊子刺入电路板夹层，菌丝在0.3秒内包裹住某根泛着橙光的记忆合金导线。

苏小妹嗅到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发现对方用菌丝代替绝缘体隔绝了逆向电流。

“现在！”李晨曦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味。

苏小妹的指甲划过鹰喙徽章侧面凸起，电磁脉冲器弹出的瞬间，菌丝包裹的导线应声而断。

蜂鸣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夜枭般戛然而止，飞溅的电火花在苏小妹瞳孔里映出转瞬即逝的星群。

暗门滑开的声响像是生锈的脊椎骨在摩擦。

李晨曦按住狂跳的太阳穴，透视眼穿透门后弥漫的尘雾——十七个错层空间在视网膜上重组，某个印着红十字的牛皮纸箱正在第二层置物架后方渗出墨绿色荧光。

“别碰金属扶手。”苏小妹的智能手表在地面投映出红外网格，她突然抓住李晨曦手腕，“三秒后会有气流扰动。”话音刚落，霉变的空气突然裹挟着消毒棉絮从头顶通风口喷涌而出，二十年前的手术记录单如同冥币般在两人周身纷飞。

泛黄的病历卡在李晨曦军靴下发出脆响。

他弯腰拾起的瞬间，透视眼自动聚焦到某行被药水污渍掩盖的字迹——“天台通风系统第三检修口”的字样在视网膜增强模式下清晰可辨。

苏小妹的呼吸突然加重，她的发梢扫过纸页边缘暗红色指印，智能手表立刻分析出与三个月前猝死患者相同的表皮细胞结构。

“看这个。”李晨曦的菌丝在文件柜缝隙中拖出密封袋，三十七张脑部造影片在手机冷光下显影。

苏小妹的指尖擦过某张ct片边缘的荧光记号，监察组特制镜片突然发出蜂鸣：“这种放射性示踪剂……是黑市流通的第三代纳米机器人载体。”

承重柱裂缝中渗出的冷风突然转向。

李晨曦的电子纹身沿着颈动脉亮起，菌丝网络感应到天台方向传来的异常气压波动。

当苏小妹将关键文件塞进防磁证据袋时，某个印着蛇杖标志的密封罐突然从置物架滚落，罐体内沉睡的线虫群正随着天台方向传来的次声波频率同步震颤。

暗门在身后自动闭合的瞬间，李晨曦的透视眼捕捉到通风管道深处掠过的银白色反光。

那东西移动的轨迹，与病历卡上“天台”二字笔画的走向完全重合。

苏小妹正要开口，监察组徽章突然投射出三维地形图——代表医院主楼的立体模型正在他们头顶三百米处，缓缓睁开一只由气流漩涡组成的眼睛。

夜风卷着84消毒液的气味钻入消防通道，安全出口指示灯在李晨曦肩头投下血红色光斑。

当他握住天台铁门把手时，菌丝触须突然感知到门轴缝隙里某种熟悉的震颤频率——与冷库里那些钢针般的银白发丝共鸣时的波动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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