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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台真相（第3页）

两人踉跄着扶住水箱，只见全息地图上的沥青巨眼已经吞噬到住院部。

李晨曦的手机自动弹出监控画面：十二楼走廊的自动贩售机正在喷涌暗绿色泡沫。

“走消防通道！”他抓起金属罐塞进防辐射背包，菌丝触须在箱体表面留下三枚荧光路标，“老邢的摩托停在西门梧桐巷。”

他们在蜂巢状的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进时，苏小妹的战术镜片突然捕捉到诡异频闪。

当李晨曦的透视眼穿透三层混凝土楼板，看见药剂科主任正将某种紫色针剂注入值班护士的颈动脉。

“不止一波势力。”他拽住苏小妹的战术腰带躲开红外扫描，“有人在灭口。”

监察组徽章突然震动，老邢的语音通过骨传导响起：“文件收到了，但你们最好看看这个——”生物芯片弹开的全息投影里，三小时前太平间的监控画面正在循环播放：裹尸袋的拉链从内部缓缓划开。

苏小妹的喉结动了动：“那些七窍流血的护工……”

“代谢催化剂的副作用。”李晨曦的菌丝网络突然刺入通风管接缝，“有人用尸体做培养皿。”

当他们踹开地下室检修口时，整座医院的照明系统同时爆闪。

李晨曦护着苏小妹滚进污水处理间，透视视野里，十七个发热源正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

“分头走。”他将防辐射背包甩给苏小妹，电子纹身突然在掌心聚成湛蓝光刃，“我去引开……”

“闭嘴！”苏小妹突然将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监察组特制肾上腺素令菌丝网络瞬间暴走，“英雄戏码等天亮再演。”

菌丝触须刺破指尖，在潮湿墙面上蚀刻出立体路线图。

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到五米内时，李晨曦的透视眼终于捕捉到排水管深处的幽蓝反光——正是老邢改装的重型摩托排气管。

“抓紧！”苏小妹扯开三枚电磁震撼弹，监察组徽章在掌心聚成定向emp冲击波。

当追兵戴着夜视仪的身影撞破铁门时，emp爆发的湛蓝光环将整个空间染成雪盲色。

摩托引擎的轰鸣撕裂夜幕。

李晨曦回头望去，住院部七楼某扇窗前，药剂科主任的身影正被暴涨的暗红色菌丝吞没。

苏小妹将油门拧到底，监察组徽章突然弹出红色警报：［药品仓库门禁记录异常］-［72小时开启次数：0］-［热成像显示内部活动］

“看来我们的英雄之旅还没谢幕。”她甩尾漂移躲开坠落的广告牌，生物芯片将金属罐数据流投射在风挡玻璃上，“这些医用线虫的基因模板……”

“是器官移植中心的培养舱编号。”李晨曦的菌丝网络突然刺痛，透视眼自动对准三公里外的灰色建筑，“药品仓库地下二层，藏着比太平间更脏的东西。”

摩托急刹在梧桐巷13号。

老邢的法医鉴定所卷帘门突然升起，三十台不同年代的解剖台组成钢铁阵列。

当李晨曦将金属罐抛给这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时，对方突然亮出手腕处的菌丝疤痕。

“当年那六具尸体，这里还冻着两具脾脏。”老邢灌了口威士忌，手术刀在罐体表面刮下微量组织，“七十二小时，给你们搞到比对报告。”

苏小妹突然按住他的酒瓶：“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你们活不过明晚。”老邢扯开衬衫，心口处盘踞着与李晨曦同源的菌丝网络，“这玩意发作起来，可比次声波定位仪带劲多了。”

返程时下起了酸雨。

李晨曦的透视眼穿透雨幕，看见医院急诊大厅挤满皮肤溃烂的病患。

苏小妹的监察组徽章不断震动，内部通讯频道正在疯传他们拍摄的证据照片。

“护士长带着五个科室主任反水了。”她将摩托藏进灌木丛，战术镜片扫描着药品仓库的激光栅栏，“但器械科的人全部失踪。”

李晨曦的菌丝触须突然刺入地面，地下管网传来的震动频率令他瞳孔收缩。

当两人摸到仓库侧门时，苏小妹的镜片突然报警：［门锁生物识别残留］-［药剂科主任：12小时前］-［瞳孔扩张值异常］

“等等。”李晨曦按住她正要切割门锁的手，透视视野里，仓库穹顶悬挂着三百枚胶囊状培养舱，“这些排列方式……”

夜风卷着消毒水味的雨丝掠过铁门，某种黏腻的蠕动声穿透十公分厚的合金钢板。

苏小妹的战术手套突然结出冰霜，监察组徽章弹出最后一条讯息就彻底死机——那是老邢传来的尸检报告局部图，泛黄的纸张上，死者胃袋里蜷缩着与天台线虫同源的茧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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