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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3（第4页）

他的第6感，总觉得让他选出那一个真正的他，但永远没有为什么。

“我，是来给你送上新年大礼的。”

高素琼的投影变成了一条在地上游动的鱼，他在无水的地面里缓慢的摆着尾巴，慢慢的游向远方。

实验室的白瓷地板上，白色的鱼儿游过，荡起一层层蓝色的波涛。

像是海妖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神使鬼差的，他也向前走去。

“是q7777世界的运行，干扰你的思绪吗？”

投影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林殷奇带着松鼠，跟在他身后。

“你不是一直将对于秦秋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吗？你不是一直在心底觉得，他终究不是他吗？”

这一道声音悠扬的，轻柔的，回响在他脑中，像是一股温暖的洋流，流淌在脑海中。

“推开这道门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林殷奇照做了，门后面，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秦秋皖……

“你不用再怀疑，秦秋皖，林青奇，秦春玄，秦青玄都是他，也就是他。通过片面数据，拟造出的人物，你持有理智。”

“那，直接将意识连接在系统中的他呢？带着所有记忆，整颗心都为你跳动的他呢？”

林殷奇怔怔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高素琼不屑的声音在后面对他说着，他现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我哥说，他过这种忽得忽失的日子过够了。他将这个礼物送给你，并期待两年后的重逢。”

林殷奇身后投影出来的人形渐渐消散，到最后剩下一只黑色的小蛇静静的躺在原地，正努力的播放着最后一句话。

“以上，是15年前，我哥在计划车祸之前，让我录的音频。”

“那么最后，嫂子，新年快乐！”

随着声音的消散，黑色的小蛇耗尽了所有的电量，彻底不动了。

地下负二层实验室变得更加安静了，林殷奇站在他的病床头，看着仪器上微弱的波动，耳畔隐约听见了一点点心脏跳动的声音。

“q7777，我知道你在，既然你知道了他的阴谋，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殷奇回过身，将地上安安静静的小蛇捡起来，他的身上带着一个简陋的投影仪，腹部装着两个轮子，现在它已经没电了。

“我无法告诉你。”

门口，一个与真人无异的，面无表情的机器人走进来，他与其他三个机械体都不同，其他三个在尽力将自己演饰成一个正常的人。

唯独他，即使是有了自我意识之后，也是穿着原始机械外壳，日常的吃喝，他也不屑一顾。

“q7777无权进入世界。并且，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会相信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q7777用着最原始的机械音对他说，毫无感情的接过了林殷奇手上的玩具蛇。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事实，但是对于听到的，总是听自己想听的，不想听的就当作是假的。”

经过q7777的一阵摆弄之后，机械小蛇活了过来，他缠绕上林殷奇的手臂，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新年快乐，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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