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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份确定了么?”姚征兰问。
顾璟道:“庙里僧人查了功德簿,当日捐香油钱的妇人只留下了张柳氏三个字。听其谈吐,似是城内某位富商的妾室。”
李逾与姚征兰闻言,面露为难之色。
这京都之中,富商何其多也,一个姓张的富商的柳姓妾室,光是要查到这个人,估计都不止要花五天时间。
顾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目前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他看着窗下茵席上那一大片血迹,道:“既然婉嫦根本没有出现,那么在这间房里等着舒荣的,到底是谁呢?”
李逾道:“那谁知道?对于舒荣这种色胚来说,说不定都不用人等,随便在茵席上扔一条大红肚兜就足以使他乖乖进房了。”
顾璟:“……”
姚征兰:“……”
李逾回过神来,见两人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忙狡辩道:“那个……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姚征兰收回目光看着顾璟道:“昨夜对舒荣来此客房之后的情形我也做了相关的分析推断。”她将昨晚那四个推断的后两个讲给两人听。
顾璟听完后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总而言之,能在婉嫦不在的情况下和舒荣在门窗俱关的房间里说话的,定然是与他十分相熟之人。”
“他的家人就没有嫌疑吗?”李逾问道。
“昨日已经派人问过了,舒尚书夫妇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舒荣的两个兄长和他们的朋友在后山设了酒菜吟诗作乐,根本没有作案时间。”顾璟道。
“要是这样的话,熟人作案的推论,并不能将秦珏排除在外啊。毕竟他为舒荣制作那种下三滥的香,相当于他和舒荣之间也是有秘密的,能和舒荣在这间房里秘密谈话也不是不可能。”李逾道。
“不管如何,将这寺里仔仔细细搜上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把刀鞘或是其它线索。”顾璟道。
“依我看,搜也是白搜,提前订好客房,传信给常青,传纸条给秦珏,那凶手明显是有帮凶的。刀鞘之类的物件交给帮凶带下山难道不比扔在这里安全么?”李逾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毕竟我们过来一趟也是耗时耗力的,把能做的都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回去之后便不会怀疑现场勘查是否还有遗漏了。”顾璟道。
众人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就差把整个清净寺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好在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好歹有了一张与凶犯有关的画像和一只印着血指纹的花盆。
一行返回都城,刚来到大理寺门前,却被刑部的人给拦了下来。
“顾大人,郡王,刑部有两桩案子要请两位过去配合调查一下,请。”又是刑部侍郎严峻亲自过来拿人。
“我们这儿还有大案未破,忙着呢,没空。”李逾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就想进大理寺。
严峻带来的人将他拦下。
“郡王,这回恐怕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严峻道。
“哟呵,给你脸了是不是?还不去也得去,我就不去了,你奈我何?”
眼看李逾就要和严峻杠上,顾璟拦住他,对严峻道:“严大人,我们二人现在的确是公务在身,刑部到底什么案子需要我们配合调查,可否请大人言明?”
严峻颔首,看着李逾问道:“敢问郡王,昨日清净寺凶案发生之后,你可有在清净寺打人?”
李逾回想一番,道:“是打了,怎么?他还敢去官府告我?我说你们刑部是闲得没事做还是专门针对我?我轻轻踢了一个刁民两脚这种事,你们也要管?”
严峻道:“他死了。”
顾璟姚征兰同时惊愕抬眼。
李逾:“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踢那么两脚就死人,除非他是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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