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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禧日一（第2页）

以至于下课之后，成群的猫猫连珍贵的自由活动时间都没顾上，团团挤进了凤一苇安身的小窝中。

都不需要大孩子指挥，各个都跟设置了指令似的，拿杯子的拿杯子，倒热水的倒热水，掖被子的掖被子。

卡诺儿还特地跑了一趟，找玛利亚要来了测温试纸。

连拆了两张确定凤一苇没发烧才作罢。

凤一苇的听力很好，就算孩子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室内，衣物的摩挲声、有孩子抠手指乃至于幼猫般担忧的咕噜声，都一清二楚。

温睿理智回归，也知道这么多人围在小屋子里病人是很难好好休息的。

忙示意卡诺儿把孩子们领出去些，只留几个就好。

希乐乐就是那个离凤一苇最近，咕噜声也最大的猫猫。

喉间挤出来，蜂鸣般悠长。

劝不走，温睿只能换了个策略同希乐乐道：“乐乐，你跑得快、记性也最好，去楼下找希莉亚一趟，问问凤凤之前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菲奥娜医生这个点已经下班，绮雯护士姐姐外出补充药了得明早才回来，你问问希莉亚他能吃什么药，或许就可以早点恢复健康。”

“乐乐、去，问明白，会记住。”

希乐乐小跑着夺门而出。

紧接着，众人陆续离开，就连脸色难看的伊利斯和双眼微红的嘉兰也被一一劝离。

“小英雄，又不关你们的事，哭什么？”凤一苇扯出一个笑容，“休息一下就好，没那么严重，温睿也是太小心了。要是实在担心，今天就早点洗漱休息，明早跟我一块备餐、收拾厨具，好么？”

伊利斯嘉兰：“好。”

确认其他人都离开，凤一苇见温睿关好门，才开口，“问吧，少年老成的，也不知道年纪更大的是你还是我。”

“你这是，精神力缺陷？”

凤一苇听到，温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

“……多久了？”

凤一苇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最近几个月严重了些。”

话不算错，只是春秋过而已。

“我……”温睿欲言又止，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有办法么？”

话一出口，温睿就觉得自己问出了个蠢问题。

“温睿，别哭。”凤一苇轻声开口。

温睿这才发觉，眼泪不知何时已脱离眼眶，爬满脸颊。

“我……”

“我知道。”凤一苇接过温睿说不出的话语。

贝壳杉这些只能留院学习的孩子——

有如希乐乐这样语言关暂时没法克服的。

有如米卢斯、一一这样年龄不达标的。

有如嘉兰、伊利斯一般志在入伍，打算一举冲击天都最高军校的。

有如卡诺儿、尤涅斯·加德这样因为身体发育体术严重不达标的。

还有极小部分，如同温睿一样，是原发的精神力应用型障碍。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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