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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道题（第3页）

但一瞬间，他却被那张脸揪紧了心脏。

在他的记忆里，姚若野从来没有哭成这样过，贺朝辞一时手忙脚乱，混乱的思绪里甚至开始庆幸裤子口袋里有一包纸巾。

他抖开一张纸，见姚若野一双手还紧紧拽着他的大衣，于是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拿着纸去帮他擦眼泪。

实在是没干过这种事，又怕弄痛了面前的人，慢吞吞的擦了半天，手还在不停抖。

擦了两分钟鼻涕眼泪一点没少，全留在脸上。

最后姚若野缓过来了，他今天反正是已经把脸丢光了，偏过头带着鼻音开口：“我自己来。”

他一把抢过纸，胡乱抹了几把。

姚若野肿着一双眼盯着人，“对不起，后来想想我不该走的，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反正已经这么丢脸了，他索性自暴自弃继续道：“来之前，我一直怕……怕你不要我。”

贺朝辞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人，然后认命般叹了口气。

他蹲下身，“你还不知道吗，当初谁不知道你是我祖宗，我把oh卖到老挝当鸭都不可能不要你。”

姚若野没忍住笑了一声，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日了。

他一脸尴尬的用纸按住，试图毁尸灭迹。

男人很高，蹲下来比坐在车里的他只矮上一点，仰头看着人的时候，细碎阳光下，那对偏浅的瞳孔混入了一点深色。

他说的认真，看着人的眼神也认真。

姚若野先绷不住了，还没从刚刚那个该死的鼻涕泡的尴尬中缓过来。

没忍住放了句气势很弱的狠话：“放屁，我不是你祖宗。”

他偏过头，没看蹲着的人，带着鼻音开口，“让开，我要下去了。”

“好好好。”

贺朝辞站了起来，微微倾身帮他拉着门，“这会俱乐部没人。”

言下之意是放心，这会没人看得到你今天丢的脸。

姚若野听懂了，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他妈矫情。

他跟在贺朝辞后面，越想越烦。

最后没忍住小声骂了自己一句：“哭哭哭，你是傻逼吗？今天又他妈发瘟了。”

贺朝辞走在前面，耳尖听到这话，好笑的回头看了一眼视线紧盯着地板，磨磨蹭蹭往前走着的人。

怎么有人骂起自己来都毫不留情，真他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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